你坐在那里,原來的長發(fā)有了變化,是的,我知道你剪了發(fā)。臉上有了一絲憂郁,我問你這是為什么?你不答,只是默默地在那里望著天空,一動不動。
我注視著你,只是注視著你,整夜的在這里那么深深地注視著你,不知疲倦地注視。
我知道,我只要能那么平靜地注視著你,就會那么的幸福,只有那么點要求就足夠了。
我說我會用一生來追求你的靈魂,用我的精神和心靈的深邃來給你那最深的愛戀。這就是我一生的渴望,真的,如果是這樣我不白來這一世,這一生的努力沒有白費。
我慢慢的走近你,只是走近你。我注視你的面龐,想和你說說我們的從前。你沒有回答,只是淡淡地微笑,一種不知可否地微笑。我默然了,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,沒有在靠近你,只是那么地注視著你。
那鐘樓的鐘聲有了音響。那聲音沁人肺腑,你站起來對我說:我走了。你推開了遠去的大門,渺茫的感覺浮上我的心頭。我只是看著你遠去,在渺渺的秋霧中淡去。
我這是沒有撕心裂膚,只是靜靜的注視你遠去的方向,靜靜的看著那昭昭的霧蒙,似乎就是我那時的心境。
你走了,似乎我知道那里沒有了崎嶇,不會使你有任何的危險,那也會有你的
這時我不再默默的掉眼淚,我只對這空曠大聲地嚎啕,我知道你早已聽不見了,也不想再讓你聽見,因為走了就是走了,這條是你不愿回頭的路。
漫漫的黑夜其實早已就開始籠罩著我,只是我早已不知道什么是黑夜和白晝。一切都是那么的默然,只是感到我還在活著,有這一口人生的氣短。
漫長,就是我的宿命,痛苦就是我的伴郎,可能孤獨就此開始也是結束,因為可怕的靜默已經(jīng)開始爬上我的眉梢。這里只有我,可能這時候那討人厭煩的蚊蟲也遠遠的理我而去,因為我身上充滿了昭昭的失望的氣息。
結束就是開始的開始,這是邏輯的論點,也是人生的哲理,生命也是一樣。人們重視把生命的結束叫做死亡,但是死亡的詞匯不知在什么時候早已是恐懼的代名詞。這時我似乎覺得世界上再沒有什么恐懼和失落了,更何況是一個小小詞匯,就像人的名字一樣。
你走了,我猛然感到我的存在,因為我這時候才感到你走了,我也該走了,只是我們走的路經(jīng)不同。
你走了,我感到空洞的可怕,就像在一片空曠的不毛之地,只是我自己,只是靜靜的踩著我瘦弱的身影,只有這淺淺的影子才使我知道這是我自己。
望著那遠遠的綠茵,我知道你已經(jīng)走到那里。我也知道那才是你的歸宿。你的歸宿就是我的宿命,絢麗之花往往在璀璨中才會美麗。
璀璨?是的,那是用生命的火焰練就的真實。真,就是用痛苦和煎熬鑄就的錦簇。
我邁開我本應早就有的步法,不再停留,向著那錦簇的璀璨走去,在一片恢宏的閃光中,去看望那來自神圣貝雅特麗采,讓她使引我找到忘川之水。
走了就是走了,不再回頭,那里本就是我不毛之地,我不再重生的殿堂。
我伏拜著我的靈魂,只是伏拜。我知道軀體早已是一尊失落的空覷。
我驚嘆于你一時的妖嬈。
換來我一世的地老天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