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一起吃飯,一起散步,一起學(xué)習(xí)的日子
不知道是上帝突然間覺得生活太無聊了,還是月老打瞌睡,錯搭了紅線,周梓跑過來問我:“陳燁,你知道圣誕節(jié)送什么東西給女孩子比較好。”這個問題對我來說無關(guān)痛癢,因為我知道我不過是起到一個軍師的作用,不是自己的東西,自然不假思索。我說:“現(xiàn)在不是流行圣誕老人嗎,你就送個圣誕老人。”那時2009年12月22日。
當(dāng)那個圣誕老人出現(xiàn)在我抽屜的時候,我有那么一刻覺得上帝跟我開了一個特別可愛的玩笑,我沒敢收,因為我是讓男生“忘而卻步”的恐龍,長相平平,一副不討喜的嘴臉,我仿佛聽到了旁邊同學(xué)的笑聲。但是當(dāng)那一大一小的圣誕老人出現(xiàn)在我的宿舍床上的時候,我竟有點不知所措,那是一種充滿荷爾蒙的運動,會讓人心跳加速,甚至面紅耳赤。
但是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面紅耳赤還在后面,沒有比教室停電還要令人興奮的事情了,披頭散發(fā)的女生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顯的恐怖,但是對于兩片嘴唇的接觸,更讓我倒吸一口涼氣,從未有過的感覺,黑暗中,我卻看不清周梓的臉,他是否和我一樣驚慌失措,那晚注定失眠,我開始想著明天見面會不會有那么的尷尬,該怎么樣打招呼。但是我們的感情就在此時發(fā)出了微妙的信號。我想我戀愛了。
空氣中充滿了甜甜的味道,跟周梓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棉花糖一樣甜,打飯打水,充分享受了“恐龍”這種瀕臨動物的待遇。但是我是非常矛盾的,論長相我比不上小潘,論脾氣我不溫柔,我害怕那只是一個惡作劇的玩笑,我怕陷進去后的萬劫不復(fù)。
周梓送我的第二件禮物是一臺滑蓋的手機,那時我們兩個都住校,生活費只有那可憐的400塊。那個月,周梓的生活告了急,我當(dāng)時非常的感動,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把我的飯卡給他刷,我們一起打水打飯,那時我被周梓寵成了“女皇”。我害怕這種幸福轉(zhuǎn)眼即逝,我開始疏遠他,我故意大大咧咧和其他男同學(xué)玩在一起,我的閨蜜小艾對我說:“你這么欺負他,真的該把你拉出去斃了。”但是心中的那種小小的自卑讓我根本無法體會到。當(dāng)他把小劉拉出去要打架的時候,當(dāng)他在教室門口擋住我的時候,當(dāng)他往我抽屜塞零食的時候,我想我真的已經(jīng)陷得深不可拔了。我喜歡看他調(diào)皮跳起來抓樹干的樣子,喜歡看他吃東西的樣子。我喜歡和他一起在草坪上閑聊的時候。我知道我完了,一只大大咧咧生活在野外的動物被他“圈養(yǎng)”了。周梓告訴我,其實他的家庭條件并不好,我對他說:“不求富裕,只求真心相待。”我告訴他對于天上可遇不可求的東西,我不想要月亮,他太皎潔了,不屬于我,我想要的只是那顆最小的星星,因為他沒有人搶。
我覺得上帝對我不薄,但是卻不知道命運的齒輪一直在做著“圓周率”的運動。在過了一段周末可以一起牽手逛街,一起吃飯,一起散步,一起學(xué)習(xí)的日子后,總會有一些苦澀的回憶。那時2010年6月。
2、幸福也像冰糖葫蘆
冰糖葫蘆雖然包裹著一層糖衣,但是中間總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苦澀。我曾經(jīng)從桂林文采路打的到市中心就為了一串糖葫蘆。現(xiàn)在想想,這場有著荷爾蒙調(diào)味劑的愛情是不是像糖葫蘆一樣甜中有澀。
我和小艾看著班里的男生打球,周梓走過來跟我說“陳樺,我要回四川參加高考了,我爸爸已經(jīng)辦好手續(xù)了。”“好,你什么時候回去”·我跟在他的身后“明天”“恩”,那是一場無聲的告別,今天知道明天就要分別,但是那時的我們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擋他的發(fā)生。那晚,我和他一起坐在草坪上,他把身上最后的錢給我買了宵夜,越過校警給我買了一根油條,他顯得格外的憂傷,而我的憂傷還是不能表露出來,我怕,我怕讓他知道在這場游戲中我輸了,我輸?shù)囊粩⊥康兀遗伦屗牢译x開了他,我是有多么的心痛。第二天,周爸來到學(xué)校,臨走時,周梓送我一個很大的熊貓,我知道這錢是他突然間找他爸爸要的,我也知道在這么短的時間他是跑步去市中心把這個娃娃抱回來,我知道他的心里又在想著什么,他說他不在的時候可以讓它替代他陪著我,那時已經(jīng)是暑假補課的時間,在那個沒有學(xué)生的教室后面,我們擁抱在一起,在現(xiàn)在這個我們已經(jīng)矛盾升級,甚至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感情的時候,那感覺竟然那么深刻的出現(xiàn)在我的腦海中,我竟然能想到他那時的憂傷了??墒菍τ谝粋€已經(jīng)散失了自己捕食能力的我來說,就像抽走了我生活的全部養(yǎng)分。周梓還是走了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我自己已經(jīng)不能獨立的去做任何一件事了,因為那樣會讓我感到更加的孤獨。離開那天,周梓的動態(tài)寫到成“也蕭何敗蕭何,這個城市我戀上了你,如果知道這個結(jié)果,我寧愿毀了自己”現(xiàn)在我想找,也找不到了,因為那個號我已經(jīng)沒有了訪問權(quán)限,但是周梓的日記我卻記得一清二楚,他說丫頭等我,沒有誰能一直在一起,但是心卻永遠能陪在一起,仰望星空的時候我淚流滿面,沒有誰可以施舍一雙騰飛的翅膀,最小的星,我們一起仰望。那時2010年8月。
暑假的時候,在姐姐的雜貨鋪幫幫忙,遇到一個姐夫的堂弟,我們稱他為三哥吧,他對我出其的好,沒有了周梓,他的好就像一點點食物,讓我忘卻時間是多么的難熬,但是我卻不知道這是推我進深淵的一股動力。周梓的電話永遠占線,他開始大吼,但是理智始終戰(zhàn)勝不了自己了,我內(nèi)心的不安,失落讓我覺得我需要這樣才覺得周梓還是在乎我的。那時2011年4月。
但是有些東西一旦有了傷痕就無法彌補,就如我和周梓的感情。
一天,我鬼使神差的登上了周梓的QQ看到一條信息,“不求天長地久,只求曾經(jīng)擁有”我知道出事了,但是周梓告訴我,那是他認的姐姐,在他回四川的時候,他一個人都沒有認識,這個姐姐對他很照顧。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我居然信了。我認識到我開始要失去他了,我知道自己有可能已經(jīng)傷害到他,我開始想辦法來緩和我們的關(guān)系,開始換我去聯(lián)系他,但是他的手機卻被班主任沒收了,我不敢時不時的去打擾他的舍友,那時我們的感情就已經(jīng)脆弱了吧。那時2011年6月。
高考完了,準備查成績,周梓的一個舍友說了一句話“他說他心里有你也有她”瞬間明白的一切,可以使人奔潰,,那一次我哭得歇斯底里。砸碎了房間里的梳妝臺。我決定遠離這一切,我決定去上海讀書,周梓卻跑來跟我說“那時我回到四川一個朋友也沒有,這個小林對我很好,在問你和三哥通電話的時候陪著我,她知道我有女朋友之后還這么照顧我,我沒有給他一個名分,是我對不起她,但我愿意回來你身邊,說上海等于傷害。”我動搖了,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感情會那么的深,我也不知道我的感情會那么的脆弱,會變得那么的不自信那么的多疑,那時2011年7月。
周梓還是回來了,我以為我能忘記這一切,我們能夠重新開始,但是我真的錯的離譜。
那一天我和他去了以前常去的網(wǎng)吧,但是我沒有想到天亮的時候我叫醒他,他第一反應(yīng)說的卻是一句四川的方言,他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,我不知道那句方言是什么意思,然而我也沒有問他。看到蜷在網(wǎng)吧下的他是那么的陌生,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句方言的緣故,但是我的不安就在逐漸的擴大,看著那美好愛情故事長大的我,就像一葉小舟,在周梓無微不至的愛情中遨游,現(xiàn)在在這內(nèi)心動蕩的時刻,他就是我的那一顆救命稻草,但是到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對我的重要性吧。我問他:“周梓,你跟我說實話,你還愛她嗎?我和她,你到底愛誰?”周梓說:“你知道嗎?以前跟你在一起,都是我?guī)湍愦蛩蝻?,你高傲的就像一位公主,其他人怎么說我嗎?情人節(jié)那天我一個人在橋底坐了一個晚上,就是讓別人以為我們兩個是在一起的,你和同學(xué)鬧了矛盾,也是我去緩和的。我剛回到四川一個朋友都沒有認識,我和他們的起點不一樣,我有多想你,可是你的電話永遠都是占線,她呢,陪著我,家里的牛奶也拿來給我喝,幫我補習(xí),知道我有女朋友還這樣照顧我,她的朋友都為她抱不平,覺得我沒有給她一個名分。我對不起她,我心里也答應(yīng)給她一個位置。”聽到這樣的話,我心如刀割,但是我沒有辦法。那時2011年8月。
3、愛情也像蒲公英,風(fēng)吹到哪就在哪里安家
這件事情是我心里的一個痛,我無法明白為什么當(dāng)我以為我觸摸到幸福邊緣的時候,上帝給我這樣一個霹靂?,F(xiàn)在是深夜2點,我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,我問我自己,如果當(dāng)初是知道是現(xiàn)在這樣的結(jié)局,我還會不會一樣奮不顧身。答案我還是不明白。
九月終于還是來了,我選擇了桂林這個美麗的城市,周梓自然是跟我在一起,剛到桂林的那一天晚上,周梓抱著我說:“陳樺,你知道嗎?跟你來桂林,我父母是反對的,你現(xiàn)在在桂林是一名大學(xué)生,而我只是一個打工仔,你會得到許多人的關(guān)愛,而我除了你,我什么都沒有了。”聽完這些話,我非常的動容。那天晚上我們擁在一起,發(fā)生了讓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故事。但是一切都敵不過命運的安排,一個不該出現(xiàn)的意外還是出現(xiàn)了,我跟周梓說:“我懷孕了。”沒有初為人父母的喜悅,接踵而至的是害怕。周梓對我說:“我媽媽以前也有過,因為家里原因,吃藥流掉了,藥安全點。”我鬼使神差的居然相信了他。我永遠記得因為害怕,在醫(yī)院門口跟周梓爭執(zhí)了起來,周梓給了我一巴掌。后面每次吵架周梓都會說:“你永遠只記得我給了你一巴掌,你就是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會給你一巴掌。”當(dāng)時我只以為周梓是為了我的學(xué)業(yè),但是到了現(xiàn)在我有點懷疑了。
周梓在桂林找到了一份餐飲的工作,我記得我第一天陪他去上班的時候,我們連公車站在哪里都不知道,好不容易送他上了車,我就只能走回學(xué)校了。我一直以為這就是同甘共苦,我以為我和周梓的愛情到此就能一帆風(fēng)順了。但是小林的事情就像芒刺,就像風(fēng)濕,時不時的都要犯一下,因為醫(yī)院門口的那一巴掌,因為小林,我變得極度的沒有安全感。我和周梓經(jīng)常吵架,那一次周梓把手機都摔掉了,可是有些傷痕一旦出現(xiàn)就永遠無法彌補。那時2011年12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