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冷心涼,被早晨的冷風無情的刮過自己的臉頰,咬著唇走過這條街。心里的悲涼與這冬季形成一道光。
我是蘇伊,如今的我不再是那個讀高中的蘇伊。江晨也沒有陪在我的身邊。江晨,你可安好?
我不知道當年是怎么活下來的,為什么越彬會消失,沒有人肯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?越彬到底去哪里了?
安景哥,你在哪?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蘇伊?只留下我一個。。。
我又走過這條梧桐樹街,再也沒有人會出現(xiàn)在前面的拐腳處,再也沒有人會奇怪的看著兩個女生,再也沒有人會為某人送早餐,再也沒有那個嘮叨的奶奶。再也沒有人會說蘇伊是壞女孩。。。
兩年前的那個秋天。
江晨與蘇伊一起坐在鎮(zhèn)口的那棵大樹下,蘇伊突然心臟病發(fā)作,眉心緊皺,似乎馬上就要昏過去。江晨不知所措,這時,安景剛好從SZ回來,趕緊上前一看。問:帶藥沒有?江晨根本不知道蘇伊有病,呆呆地搖搖頭。沒有。江晨奇怪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,你是?安景抬頭掃了一眼,淡淡地說:安景,我這次特意過來是要把蘇伊帶回SZ的,她的病不能拖了,必須馬上手術(shù)。江晨此時已經(jīng)完全聽不懂眼前的這個男生在說些什么,什么手術(shù)?蘇伊到底怎么了?我跟她相處兩年了,可從來沒有聽說她有病的呀。
安景冷哼一聲,她要不是太會偽裝,怎么可能逃過大家的眼睛。堂而皇之地來到家鄉(xiāng),離開大家呢。不說了,送她回家吧,你知道她家在哪吧,麻煩你帶路。謝謝。江晨點點頭。來到蘇伊家,奶奶不在家。進了蘇伊的房間,找到了桌上的藥,江晨遞過桌上的水幫她服下藥。
片刻,蘇伊緩緩地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他。安景,你怎么會在這?安景哼了聲:蘇伊,我是問蘇叔地址的。你必須回去做手術(shù)了。蘇伊低下頭,滿臉愁惆。我不想。。。不想做手術(shù)。
之后,安景都住在這個鎮(zhèn)上的旅館里。而蘇伊每次在學校昏迷的次數(shù)也越來越多。
一次,蘇伊竟然昏倒在梧桐樹街上。越彬剛好下課回家,看到倒在地上的蘇伊。把她送入醫(yī)院后,才知道好怕病情。醫(yī)生說:必須要找到一個好的心臟,做心臟移植手術(shù)。還要一種特殊血型為她輸血才可以做手術(shù)。。。。
蘇伊是被江晨接回去的,而越彬是在她離開前,走出這醫(yī)院的。腦海里都在回響著醫(yī)生的話:還要一種特殊血型為她輸血才可以做手術(shù),這種血型極其難找。而且心臟。。。
越彬是蘇伊的好朋友,不是男朋友的那種,卻又比藍顏又好!越彬做了一個決定。捐獻心臟,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有XL綜合癥晚期。
江晨告訴安景,越彬的事。仔細恰談后,手術(shù)在兩個星期后進行。
越彬在這兩個星期里,并沒有跟蘇伊有太多的聯(lián)系。反而是冷漠。蘇伊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。而江晨也因為越彬要為蘇伊捐獻的事,也并沒有跟蘇伊說太多。慢慢與蘇伊也有了隔閡。
江晨不明白的是,為什么越彬好好的要給為她捐贈。這到底是為什么?江晨這么喜歡越彬,卻不能得到他的青睞。而不喜歡他的蘇伊,卻能輕易的讓一個人為她付出生命。她不甘心。
兩周后,蘇伊被蘇爸派來的人強行帶回SZ進行了手術(shù)。之后的事,她一點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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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總是這樣的冷。蘇伊不清楚為什么從SZ回來之后,越彬不見了,江晨也轉(zhuǎn)學了,安景是她最不想見的人。兩年了,她總是在冬天回來這里。不敢在秋天,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?天吶,到底誰能告訴她,這一切!
無聲的淚落下,溶入雪水里。蘇伊閉上雙眼,走完這梧桐樹的最后一步。睜開眼,上了管家的車。管家的車現(xiàn)在要從這里開往SZ,她將要永遠忘記這里。忘掉這里的一切。不是我不要你們的,是你們一個個離我而去!